生活需要陽光,心靈也一樣。陽光心態是一種積極、寬容、感恩、樂觀和自信的心智模式,也是享受幸福美好人生的正能量態度。   作為情緒化比較嚴重的小女人,時常會因陽光明媚而心情大好,時而也會因為久不見太陽而心情抑郁。有時會因為一點小事或一句話而開心或煩惱,沒有一個很陽光的心態,我就是這樣一個小女人。   今天,孩爸拿給我一個飾物盒,里面是一款精美的玉器金鏈飾物,自己雖然已有多件金飾平時并不戴,心里還是有點兒小小的喜歡。   由此想到,以前,他出差時總喜歡給我買各種各樣的衣服回來。   這些年,他每年也會主動給我買衣服之類。可每次我只想到給兒子買,從沒想到過給他買東西。   想想,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為我們娘倆付出:20年來,一直都是他買菜、做飯、洗刷,并負責電器、管件、搬運等。(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下班,餐桌上就有做好的飯菜,吃完,我沙發上一躺,看電視。別人一聽說我這么大人了不會做飯,表情復雜,心思繁多。可這就是我本真的家庭生活。也不是說我什么都不會做,我們家干凈整潔的環境就是我勞作的功勞。再干凈利索的男人也比不過女人的精細。他主動買菜與做飯,我主動洗衣、拖地、整理,這樣的生活模式,我們彼此都喜歡,誰都沒覺得委屈。   外出購物、游玩他就是我們家的司機。我喜歡逛街,他愿意陪;一到節假日或周末我就想出去玩,他會欣然同意,帶我去有山有水有果園的大自然中去。   高興時,我會說個不停,他會微笑著聽;不高興時,我會發脾氣,打小就愛生氣。可無論是誰的錯,他從不冷戰,總是當天哄我把飯吃下。這一點,我真的很佩服他的耐心與容忍度,也很感謝他這20年對我精心的照顧與寬容。   前幾天,我媽因樓上的私改地曖導致我家暖氣冰涼卻說跟他家沒關系該找物業而生氣。我開導她說:這個世界上有素質高的人,也有素質低的人;有垃圾,也有美景。我們應該多看美景,讓自己心情美好,而不要去盯垃圾,壞了自己的好心情。有了陽光心態,你很生活的很愉快。   前些年,我一直以挑剔的眼光看孩子爸,總嫌他這,嫌他那,總以我的生活標準去要求他,讓原本幸福的生活蒙上一層陰云。現在,我突然感覺我們的生活應該充滿陽光,而這樣的生活首先需要我以欣賞的眼光去看身邊的人,特別是親人。有了陽光心態,就會萬事興。(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今天,我突然想到“陽光心態”, 就寫下這篇小文。希望每個人都有這種積極、寬容、感恩、樂觀和自信的心智模式,去享受幸福美好的余生。對關愛我們的那些親人多些寬容,少些抱怨。 +10我喜歡

作者:李穎軍       爸爸28歲,寶貝兒子3歲。       爸抱著兒子問:“寶寶,你長大了帶誰親呀?”       兒子看著媽媽的臉,嫩聲稚氣地回答:“我帶爸爸親!我帶媽媽親!”       復問:“還帶誰親?”       “還,還有帶爺爺奶奶親!”       “還帶誰親?”       兒子,眨巴著眼睛,朝周圍四處看了看,認真地想了一會,回頭對爸爸說:“冇啦!”       “真的,就沒有了?”       兒子張開嘴,拉長了聲調,高聲喊:“冇啦……”       聽著兒子給出的答案,爸爸的心里是美滋兒滋兒、甜絲兒絲兒的,不由得臉上樂開了花,笑得合不攏嘴!       媽媽醋意頓起,睖了爸一眼:“哼,看把你鬼覺(臭美)成啥了,真是擱意人(惡心人)!”緊接著轉臉瞪眼,裝著發怒的樣子對兒子說:“咦!寶貝是越長越馬鱉倒初(不如以前),親你還不如親狗娃哩,真沒良心!”       聽到媽媽說小狗娃,兒子咯咯地笑了,媽媽也跟著笑了!       爸爸38歲,兒子13歲。       爸問兒子:“孩兒呀,你長大了帶誰親?”       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兒子,不耐煩地反問:“我長大了嗎?老爸,你的問題是不是太幼稚了?!”       復問:“你大了,帶誰親嗎?”       兒子火了,扭回頭,紅了臉懟道:“帶媽媽親,帶姥姥姥爺親!咋了,你問這干啥?”       爸爸心里涼了半截!一旁的媽媽卻樂得手舞足蹈,美得唱起歌來!       爸爸53歲,兒子28歲。       爸問:“兒啊,我和你媽都老了,你帶我們親嗎?”       兒子瞥了爸爸一眼,卻低頭默不作聲。       復問:“你真的不帶我和你媽親了?”       兒子看都不看爸爸,嘴卻不閑著嘟囔道:“向老爸您學習,取真經哩!”       “學我啥嗎?!”       “我要帶您孫子的姥姥姥爺親哩!”       爸爸被兒子一句話噎住,就不再絮道了。爸媽倆都木木地呆在那里,心里拔涼拔涼的!       爸爸明顯地有些不服氣了,抱起正在搭積木的孫子,嘴對嘴淺淺地親了一口說:“明明啊,你長大了帶誰親呀?”       明明很干脆地說:“我啊,我帶爺爺奶奶親!”       “明明,那還帶誰親呀?”       “帶姥姥姥爺親!”       “還有誰呀?”       “就不……就不帶爸爸親!”       “明明真乖!好孫子耶!”       爸爸在明明嫩如蛋白的小臉兒上深深地親了一口,自覺一股熱流充溢全身,立刻心里就暖洋洋的了。       兒子覺得身子一陣發木,磁石般的怔怔地站在那里。   +10我喜歡

四個男人和一個盒子〔美國〕                                         巴納德他們帶著的盒子里裝著一個奇怪的承諾,而只有這個承諾讓他們在這致命的雨林里保持前進……四個憔悴不堪的男人從原始的森林走來,他們就像人類在睡眠中走路般地走著,又好像有一個監工拿著長鞭在驅策他們一樣,忍耐力已經到達極限了。他們的胡子纏結在一起,皮膚上都是潰爛的傷口,還有水蛭吸他們的血。他們彼此憎恨,那是一種被責任和無止盡的森林所限制的恨。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們更恨那個盒子。然而,他們還是小心地帶著它,就好像它是圣經里諾亞的方舟一樣,而他們的上帝是個嫉妒的上帝。                     “我們必須把馬葛拉夫的東西帶到目的地,”他們無奈地說。                     “他是個好人,我們向他保證過。”                     對于到達終點后的獎賞他們沒說什么,但每個人都在心里念著想著。他們跟著馬葛拉夫到這個綠色的地獄來是因為他事先付了很多錢給他們。現在他死了,他們卻還活著。死亡擊倒了他——一些急性的熱帶傳染病結束了他的地質學狂熱。如果馬葛拉夫要他們帶的是黃金,他們對整件事會覺得較有頭緒。但馬葛拉夫曾經笑著對他們說:“科學上已經發現有些物質比黃金還有價值。”                     本來他們認為馬葛拉夫已經失敗了,他在森林里找到的只有死亡。然而事情又似乎不是如此,他交給他們帶回去的盒子頗重,這個盒子是他自己做的,質地很粗糙。當他知道自己已                     經注定要死時,他把盒子包好封住,里面裝著只有這個科學家自己知道的秘密。                     “這個盒子必須靠你們四個人合力才能搬回去——每次兩個人,”馬葛拉夫這樣告訴他們。                     “我們一共是四個人,”巴利說,他是個學生。                     “你們必須輪流,”馬葛拉夫指示說:“我要你們每個人答應我隨身帶著它,直到安全送達為止。你們可以在盒蓋上找到地址,如果你們能把它送到海邊我的朋友麥當勞教授那兒,那你們所得到的將比黃金還有價值。你們不會失敗吧?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一定會被獎賞的。”                     他們答應了,因為他是個垂死的人,而且他們尊敬他。有很多次,當森林里無止盡的單調沉悶快要吞蝕他們的時候,就是他的人格把他們團結在一起,否則,他們可能已經無法避免的吵起來了。然后,馬葛拉夫對他們笑一笑就死了。他安靜地死去,就像他做所有事一樣。這個老科學家用一種模糊神奇的力量把他們結合在一起。他們把他葬在森林的深處,脫下帽子向他致敬,巴利念了些葬禮時該說的懷念的話。當泥塊掉進墓穴時,整個森林顯得更大更具有威脅性了,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變得矮小許多。一種恐怖的孤寂、對同伴的懷疑隨著馬葛拉夫的去世吞蝕了大家,每個人都害怕自己會像他一樣死在無人知的森林里。他們是一個很奇特的組合:巴利是個戴眼鏡的學生,麥卡第則是個高大的愛爾蘭廚師;強生本來是個落魄的無業游民,馬葛拉夫在一個河邊的酒店遇到他,并慫恿他跟自己到森林里去;還有吉米。賽克斯,他是個水手,老是談論他的家鄉但從來不回去。賽克斯有羅盤和地圖,當他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總會拿出來仔細研究一番。他會用一根短而粗的手指指著地圖說,“那就是我們必須去的地方。”                     地圖上看起來似乎很近……叢林變得更寬廣了。他們很想念馬葛拉夫,以前他總是能在不可思議的混亂危險中找到繼續前進的理由;而現在,他沒有辦法再用他的樂觀主義來鼓舞他們了,雖然他以前總能證明他的理論是對的。起初,他們還能互相交談,聲音對他們而言是很重要的……。很快地,交談的內容只剩下對他們所帶的盒子的詛咒,因為他們必須吃力地抬著它穿過重重森林……。然后,沉寂吞蝕了每個人;最后是比沉寂更糟糟糕的事。就像一個干渴的人在英芬諾(注)會渴望喝水一樣,強生盼望回到那河邊的酒店去。他變得神經兮兮,左顧右盼地想看到任何不同的東西。麥卡第的臉則變得愈來愈深沉郁悶;他不停地重復:“我要走自己的路,我不要再帶著這個東西走了,我想我真的有膽量這樣做。”                     然后,他會用一種深沉,算計的眼光投向賽克斯緊握著的地圖。至于賽克斯,他對這像高墻一般,會使人陷在里面的叢林產生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懼。他要海,他想看到地平線。睡覺時,他常喃喃自語;白天,他則詛咒那隱藏在叢林沉處的死亡和那些等待機會要侵襲疏忽者的昆蟲、蜥蜴等。他念著他家,又說他幾年來一直想找機會回家看他太太和孩子——而現在卻永遠回不去了。學生巴利很少說話,但有個女孩一直盤繞在他的腦海。他常常躺著卻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昆蟲的騷擾,一方面則為那似模糊似清楚,時遠時近的面容而苦。每次想到那女孩一定會聯想到那在春天時變綠,秋天變黃的校園,還有每天都去的操場、教室、圖畫館;還有那舞會、月光下的散步,和最后一天含淚的道別。有時,他們其中一人會祈禱——用一種喊叫的方式,其他人聽來還以為是詛咒;上帝創造了這個可怕的叢林,這些怪異的樹和花,它們是那么的巨大以至于人好像變成侏儒了。然而,人是永遠無法戰勝自然的,所以只好屈服。即使當馬葛拉夫跟他們在一起時,他們之間也還常有口角和爭執,但他的人格和他的理由——最后也變成他們的理由——總能平息這些爭吵。現在,剩下的只有馬葛拉夫的盒子,他們的力氣愈來愈小,盒子似乎愈來愈重。當其他事情已經變成不太真實時,它的重量卻似乎更真實。他們的心里反抗這一切,這盒子的重量卻把他們的身體結合在一起;當他們想分開時,它把他們鎖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的輪流已經變成一種例行的機械化的動作,使他們忘了要分開;如果只有兩個人的話,很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他們恨這個盒子就像犯人恨他們的鐐銬一樣,但他們還是帶著這個盒子就像當初他們承諾馬葛拉夫會做到一樣。除非是交換工作的時候,否則他們總是小心地看著別人以免他們接近這神圣的盒子。突然間,奇跡一般,展開在他們眼前的不再是黑暗的叢林。                     “天啊!”賽克斯叫著:“我們做到了!”他拿出地圖,然后湊上自己裂開的嘴唇吻了一下。                     “是的,”強生吸了一口氣說。他的眼變得更古怪了,他也停止了與人吵吵鬧鬧。他甚至還在廚師麥卡第的背上拍了一下,然后兩人用一種奇怪的,歇斯底里的笑聲大笑起來……當他們再度提起他們的貨物,它似乎變輕了,但只過了一會兒。他們現在變得很虛弱,因為安全在望而任務又已達成。最后,他們還是提著它走上一條街,許多土著和一些其他的人都瞪著他們看。他們四個只能拖著疲累的身子蹣跚而行。他們所要的只求能把它送到,而現在他們做到了。然后,當他們打聽麥當勞教授的下落時,有一股榮譽感從他們的心中升起,那是一種分享一件東西的榮耀。最后,他們找到了那穿著皺巴巴的白西裝,已經退休了的教授。休息過后,麥當勞教授給他們食物吃,然后他們把他們對馬葛拉夫的承諾告訴了他。強生在這時卻說溜了嘴,把有關報酬的事提出來。老人伸出他的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我什么都沒有,”他說:“除了我的感謝外,我沒有什么可以給你們。馬葛拉夫是我的朋友,他是個有智慧的人,甚至有過之,他是個善良的人。你們守住承諾,做到他所要求的事,我所能做的只有謝謝你們。”                     強生嘲弄地看著他。                     “在盒子里,”他嘶啞地說。                     “盒子,”塞克斯饑渴地回應道。                     “現在——你們盡顧著談話,”麥卡第說。“打開它,”他們要求。他們合力把它搬過來,一層又一層的撬開。麥卡第開始詛咒。                     “那些重量,我們吃力的搬運……”他抱怨,強生說:“都是木頭,這是開什么玩笑!”但賽克斯說:“有東西在里面,我聽到它嘎嘎響。我們走路時聽到的。看,你們忽略它了。”                     他們全都挨過來,心跳都加快了。他們想到那些科學家挖出來,不計代價工作要找出來的物質;他們瞪著老人把那些松松的石塊拿在手上,然后又把它們丟下去。                     “沒有價值,”他說,并疑惑地想知道到底馬葛拉夫葫蘆里賣的是什么約。                     “沒有價值,”賽克斯呆呆地說。然后廚師麥卡第爆發了。                     “我總認為那家伙是瘋子。竟然告訴我們盒子里有比黃金更有價值的東西。”                     “不,”巴利很快地說:“我確切記得他是這樣說的:'如果你們把它安全送到我的朋友麥當勞教授那里的話,你們有的是比黃金更有價值的東西。'”                     “所以呢?”麥卡第大吼。                     “對呀,所以呢?”吉米賽克斯回應道:“我自己也可以搬動一些黃澄澄的金子啊!”強生用舌頭舔了舔他的干唇。巴利看著他們所有人:高大的愛爾蘭廚師麥卡第;有一天可能會回家的水手賽克斯;還有河邊的無業游民強生。然后,他想到那在春天時綠油油的校園,還有那在等待著他的女孩。他又想到他們剛剛逃出來的叢林——那折磨人的綠森林,許多人獨自流浪在內,現在都變成了一堆白骨;然后他又想到隨之而來的結果,因為他們聽了馬葛拉夫的話,為了信守對他的承諾,只好團結在一起通過險惡的叢林,四周男人團結起來就只為了這個簡單的理由。而這就是馬葛拉夫送給他們的禮物啊!這就是馬葛拉夫所謂的報酬。                     “他說我們會得到報酬的。”                     強生哀聲抱怨道。                     “我親耳聽到他這樣說的,而現在,什么都沒有!我們從中得到了什么?”巴利很快地轉向他。                     “我們的生命!”他說:“那就是我們所得到的——我們的生命——那才是最有價值的。他救了我們的命。”                     譯注Inferno,“地獄”之意,此指但丁“神曲”中第一部“地獄篇”(TheInfer-no)的情境。 +10我喜歡

作者簡介:李建明,嘉興秀洲區油車港鎮馬厙村人,1968年5月生,廣廈建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嘉興分公司管理人員,建造師,工程師。在枯燥乏味的建筑行業里,喜歡讀詩詞歌賦,喜歡看文學作品。                              一         今天是第二次見到她,是認識她的過后的第三個晚上。          我已經有兩年沒有去舞廳了。這段日子心血來潮,重新買了月票,有空就去新世紀舞廳“乘風涼”喝喝茶,順便也可以跳跳舞。       第一次遇到她是在星期六的早上,因為天下雨,我去喝早茶,打算休息一天的。我找不到一個年紀和我相仿的女人跳舞,所以也就索性一個人坐在臺上喝茶,而這個臺平時不是人很多的話,幾乎沒有人去坐那里的。       第一場舞的迪斯科結束后,臺上來了一個女人。看上去比我年輕,估計也和我差不多或者稍微比我大一點,我知道那是因為舞廳燈光的關系,女人比男人更看不透年齡。她的樣子長得還可以,圓臉、一副和善的面相,穿著也比較考究,染了褐色的離子燙的直頭發,不算胖,豐滿,尤其胸脯,夠可以的了。我比較喜歡的一種外表類型。不像臉上沒有三兩肉的女人,精明尖刻暗刁,三分鐘一個“花頭”(主意)。            臺上有七八張空桌子,但她偏偏就坐在我坐的那張桌子旁,估計認為一個人坐在臺上也不好意思。而且,她泡茶是用舞廳的杯子,說明她不是經常跳早舞的女人。          我請她的時候,她很爽快地就站了起來,只是說她并不是很熟練,需要我帶的。           “一步”就和她那樣在舞池里走了幾圈。我在朦朧的燈光里觀察她的神情,注意到她有點憂郁,似乎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又不便說出來,于是壓抑著,但又不好對我表露一種怨恨的臉色,所以,時有一種尷尬掠過她的眼。              她跳“三步”的時候,心情好象有點好轉,時常在轉彎的時候,用腿擦過我的腿根,而且也時不時地用胸脯碰靠一下我的胸膛。那種感覺是幾年前經常有的。我很快就有了對異性的特殊感覺,張揚和飄忽的感覺在開始慢慢勃起,當然,很快她就可以感覺到我的變化。            天氣太熱,人也容易出汗,跳兩曲,得休息一兩個舞。坐在臺上喝茶的時候,我們很少說話。在舞廳里,我以前習慣了不和女人說話,除了指正她們跳舞的腳步或者姿勢,我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今晚,我就坐在舞廳進門的地方。那里一般也沒有舞客坐,太顯眼。晚上跳舞的人,一般都是自己帶了“搭子”,不太希望別人看的很仔細,尤其坐的地方。我是因為一個人去的,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在開場的第一支“一步”即將結束的時候,她走了進來。撩開厚重的門簾,看到我的時候,彼此怔了一下,然后我向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很自然地在我傍邊的位置上落坐。           “三步”舞曲一開始,我就邀請她下去。她的話比第一次多了許多,而且,嘴里有一股較濃烈的泛酸的酒氣。似乎腳步也不是太穩,有靠上我身體的一種趨勢。而我因為家里的一些床帷上的原因,好象也是很饑渴難耐,正好希望她有那種放浪一點的動作。             在舞池里跳了一支,她體內的酒精在舞曲的縱容下,已經明顯地在眼神在臉上表露出來。她說,我們到外面去走走吧!我同意了。盡管我這是在自己家門的附近,也有點怕碰到熟人,但另一種自私的親近她的欲望已經膨脹了我的膽量。          她沒有開她的踏板車。只是從車后座的箱子里拿出她的坤包。沿著禾興路向南走,在天聲電腦市場那里轉彎向東。她告訴我說,我們去東升賓館開房間。開房間就開房間,男人還怕女人了?            天聲電腦市場相臨的是農業銀行,門面向南。走過銀行的時候,我見她已經憋不住反胃,開始惡心。又怕路上行人看到不雅,于是,就進了農業銀行東大門。            沿著東大門往里走,是銀行的地下停車場。有兩道鋁合金卷閘門。門都拉得高高的,沒有關。沿著防滑的下坡,我們一直走到了地下停車場。里面漆黑一片,沒有點一盞燈。我用打火機照了一下,除了一輛面包車和幾張角落里的破桌子外,別無它物。            我在黑暗中緊緊抱著她。親吻她滿是酒氣的瘋狂的嘴......。           地下停車場很悶熱,很快,我們就大汗淋漓。黑暗里我們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臉上的表情,但她的六七分的醉意里,延綿不絕的低聲的呻吟聲在身體的扭動中時斷時續著,時而如哭時而似笑,可以嚇走任何一個敢在黑暗里進入這里的生物。            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醉了,我也不知道關于她的一切。但我感覺到她真的很需要,猶如我自己很需要一樣。               余溫退盡后,我還抱著她不放,我感覺到她用手將翻上腰間的裙擺放下來,整理了衣服。然后我也整理了一下。我摸出手機看了一下屏幕,九點還差五分鐘,我告訴她快走了,門馬上就要關了。我擁著她走上通道的時候,自動卷閘門的馬達聲響了起來,門慢慢地在我們身后落下。                                    二            也沒有想到,人就象人間蒸發似的,再也看不到了。我有意無意地在“新世紀歌舞廳”在“天聲電腦市場”附近轉悠,就是不見了她的身影。一連好幾天,我都在冥冥之中幻想著她的突然出現,但一切是徒勞的。           難道,她只是偶爾地迷失一次,放縱一次以后,就永遠做回了原來的她?               我不再抱有再遇見她的希望了。盡管有點遺憾,連她姓什么叫什么住哪里都不知道。城市雖小,當什么也沒有確定的時候,找個人還是比較困難的。           夏日的毒辣辣的太陽炙烤著露天作業的我的身體,皮膚一到晚上就發燙,似乎要燒起來。而且,上午十點過后,人就開始惡心作嘔,中暑的癥狀非常明顯,我得不停地吃八顆人丹,讓嘴里清涼,也讓心里感覺到清涼一些,但這樣做并不很管用。           終于感覺到人吃不消的時候,嘔吐出來的盡是酸水,因為早飯基本就沒有吃什么,胃里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吐出來,那是非常難過的一件事。我們把船停在河邊一棵大的刺槐樹下,我不停地用很臟的河水澆淋自己的頭,滿頭長長的頭發就貼在兩邊的臉上,滴著成串的水珠。而我的姐夫只在船梢上看著我。惡心和嘔吐減輕了,人還是非常軟弱,腳彎和胳膊彎里非常酸澀,很想很想躺下來。滿身的汗水和澆淋的河水讓衣服全濕透了。人非常的狼狽,如果現在有個熟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將真的無地自容,我在心里想。              一個年輕婦人,穿一件白色棉碎花連衣裙,頭發挽了一個髻,手里提了一個裝著西瓜皮和其他雜物的垃圾袋,慵懶地走到河邊的垃圾箱傍邊,然后將垃圾卻丟到了岸邊的我們的船里。她看著我,很仔細地看著我的臉,(我戴了桔黃的安全帽,穿了蘭色的工作服),我已經認出她來了。是她,就是她。但我不敢招呼,哪敢呢?她似乎想說話,但終于沒有開口。轉身到樓梯口(樓梯到河邊就幾米遠),想想什么,又轉回來,對我說:“是你吧?原來你是做這個工作的呀!”我難為情地點點頭,幸好那晚在她面前也沒有吹什么牛,否則,跳河里去死也覺得晚了。          “好象中暑了你?看你臉色煞白,上來到我家里休息休息吧!這熱的天!”她很誠懇,沒有任何的做作。            我姐夫在船梢,莫名地看著我和她。我很想拒絕,但又很想到她家里休息一下,人確實感覺有點支撐不住。我沒有動身體,只是看著她的眼睛。她在岸上揮了個讓我上去的動作。我爬上裝有紅外防盜欄柵的“石幫岸”,還沒有走到樓梯口,早有穿制服的小區保安過來了。她向保安說:“我鄉下的親戚,中暑了!”保安看看河邊的船,沒有說什么,走了。              這個小區是個高檔住宅區。住在里面的居民非富既貴。我隨著她來到她的家里。客廳里開著空調,一走進去,迎面就有一股涼爽的風將我全身包裹著。整個寬敞的客廳里豪華的裝潢沒有走進門我就想象的到的,但是,在一個醒目的位置,放著一張供臺,卻是我想象不到的。供臺電子香和蠟燭的上方的墻上,掛著兩張黑框的相片,一張是一個中年男人,奇怪的是非常象我的相片,除了他的左臉上有顆痣以外,一張是一個七八歲模樣的男孩子。在她從冰箱里拿出冰鎮可樂的時候,我還在看著這兩張相片上的人。              她知道我想問她什么,只是淡淡地說:“三年前,我們一起自己駕車去杭州,高速路上出的車禍,我坐在后座。他們都走了。”停了一下,又說:“你沖個澡吧!看你全身都濕透了!”我有點為難。心想:沖了澡,這身衣服可是穿不上了。她好象知道我的心思,說:“去沖一下吧!有衣服!”          我怕我姐夫等的急,打個電話,讓他先把船開回去了。          沖好涼水澡,人好象換了一身皮膚,尤其是在空調房里,感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服,人也精神起來。我把我換下的衣服洗了,用洗衣機甩干,然后,請她掛出去曬一下,這樣的太陽,很快就會干的。             她在準備中午的飯菜,因為我答應留下來吃飯,她似乎很開心。走進廚房是我的天下,猶如走進舞場一樣游刃有余。我看了看她放在砧板和擱板上的菜,沒有多久,就做了四菜一燙。“糖醋排骨”“魚香肉絲”“番茄炒蛋”“油燜茭白”,燙是“筍尖冬瓜燙”,她只在“魚香肉絲”盤子里嘗了一條肉絲,就說,和飯店里吃到的一樣嫩一樣香,而且放的辣,剛剛好適合她的口味。              她喝點可樂陪我,我喝的是“陳八年花雕”,在酒里我打了一個生雞蛋,加了一勺白糖,調到看不出一絲蛋花,非常上口的酒。              她一直夸我做的菜很上口,她說以前也經常吃高檔飯店,在家里吃到這樣普通調料做出來的菜,她簡直有點不相信,也沒有人會相信。              她說:“第一次看見你,在新世紀,我走進去看見你坐在臺上的時候,我嚇了自己一跳,真的以為‘他’回來了。燈光并不明亮,側身的剪影簡直一模一樣。很希望你主動請我跳舞,真的。但我跳得并不好。你沒有說什么話,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不好問,畢竟陌生。和你跳過以后,我很后悔沒有問你什么,那兩天一直在想,是否還會碰到你。但你知道,我是很少上那種地方的。那晚遇見你,其實我喝了很多的酒,那是他們三年的忌日。我總感覺到一些什么,感覺到“他”會來,別在意我說的哦。然后,就再次來到“新世紀”。原本,我想和你跳幾支,也心滿意足了,但后來就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約你出來。你答應了,當時,我只覺得是“他”上了你的身,看你也不是那么好色的人呀。沒有想到的是你這樣大膽。還去了那個地下車庫......,這越發讓我相信是他在引導你………”       我一直聽著她慢慢地述說,沒有打斷她。我自己知道,那里有什么人在“引導”,只是我膽大包天罷了,但在白天由她說出來,臉上還是不自覺地要泛點紅暈出來的。我為了要擺脫那種難堪,就接了她的話頭說:“我以前,幾年前是經常跳舞的,但好長時間沒有去舞廳了。然后,在遇見你前,總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召喚,要我去舞廳,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只是說不出來罷了。你見我的那天,你也看到,我一個人坐在臺上,根本沒有打算要跳舞,看見你坐在我的那張桌子上,心里又莫名地激動起來,似乎好象認識你很久了,和你很熟,而且,在接觸你手和腰的瞬間,莫名地沖動起來。照你這樣說,或許,我真的是‘他’的一個替身?”          她沒有明白說“是”或者“不是”,只是含笑看著我。其實她一直都在看著我,似乎一直在找出一點我和墻上照片上的人的不象之處,但她好象很難做到。           這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她打開音響,放了一張老的cd片。當放到《把根留住》的時候,我拉著她的手,站了起來,我讓她赤足踩在我的腳背上,隨著緩慢的音樂,摟著她跳起了三步,她的神色有一種驚喜掠過,想說什么,但沒有說,閉上眼,頭靠著我的胸和臂膀,兩手圈住我的腰。那其實是一部老的臺灣言情片《滾滾紅塵》里的一個情節,當時看了覺得很感動,就學了下來。         曲子結束了。她還站在我的腳背上,睜開眼,微笑地看我,輕輕說:“知道么?當時,他就在這首曲子里,這樣摟著我,模仿電影里的情節,讓我非常感動,讓我第一次將身子將我的全部,交給他。你拉我站上你的腳背的時候,令我想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晚上了,你真的......真的讓我覺得就是他。”她說完,又閉上眼,開始吻我。            我們沒有進臥室。當她覺得我有這想法的時候,她說:“你不要命啦!上午中暑這樣累,多休息才對呢!這樣,也很開心,你不會覺得我很自私吧?”停了停,又說,“有空的時候,來我這里多坐坐,沒有人說閑話的。”        我說:“怕是連大門都進不來呢?”         她說:“沒有事,你說找秀華就可以了。”她把她的名字和樓號告訴了我,還把家里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我。                我換上我的那身工作服,戴上桔黃色的安全帽,她開踏板車送我出了小區的大門直到我的小區的門口。                                 三            我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的住處以后,反倒不好意思去找她了。我算什么呢?這樣的工作其實和偷和搶比起來還不如。偷和搶是有膽量的人做的,我這樣的活簡直是在街上要飯吃。看我干活的時候滿身的汗水,看我曬得黝黑的皮膚,你就知道,我是很難走進這樣的高檔小區的大門,尤其走進秀華的家。          我沒有象往常一樣的上網或者去舞廳跳舞。心思很亂。希望見她或者希望接近她的心思常常在路過她住的小區的時候,特別強烈地涌現出來。而且每次到大刺槐樹下,希望她出來,拿著她的垃圾袋出來,慵懶地走下樓梯,來到河邊。但一直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甚至我希望再次中暑,在那棵刺槐樹下嘔吐。但卻什么也沒有發生。  這樣一直過了四五天,我還是憋不住了,給她家里打了電話。電話是她接的,她解釋說,她在洗澡,剛洗完,所以,我等了好久才聽到她來接電話。             我問她:“后悔了?是么?為什么這幾天一直看不到你的身影?哪怕看見你走下樓梯扔一點垃圾也好!我真的好想見你。或許,你以為我是很無聊的一個人。其實,怎么說呢?反正,你就讓我見見好么?”我說話的語氣很快,幾乎不讓她插進一句話。              她說:“我一直把你當‘他’,好象對你特別不公平。但說實話,要我把你當成你,我也無法有感覺,我只是把你當成了‘他’的一個化身,你在許多的方面都和‘他’相差無幾的,你不知道,但我知道的。”             我說:“其實,我不在乎你把我當成我或者‘他’,我只要見見你。”         她說:“你不覺得這樣太委屈你么?”          我說:“怎么會呢?只要你喜歡,無所謂的。對了,他叫什么名字呢?”          她脫口而出:“建國!”          我說:“奇怪了,我也叫建國!難道,這里真的有什么巧合?”我把我的姓名和出生年月告訴了她。          她說:“你和‘他’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的生日!”過了半餉,她接著說:“你現在有空嗎?我在家里等你!”           我說:“我五分鐘以后到!”           我把我的身份證和‘他’的剪掉一個角的身份證放在一起,那略微模糊的照片簡直一模一樣,而且我的身份證號碼和‘他’的除了開頭‘330’后面的三位數不同之外,其余全部都是一樣的。秀華一直在搖頭。她不相信有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相信。            這個世界是什么都會發生的。但這個世界上這樣巧合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是無論如何也有點瞠目結舌的。原本以為,我現在又有了一個可以施愛的對象。對于色心不死的我來說,無疑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但這樣的巧合,讓我感到有點后怕。我或許正是因為從順心轉到困境,陷入尷尬的境地,才有一口殘喘的氣。              在床上,她一直在呻吟的同時柔聲地叫著或許是我的或許是‘他’的名字,這多少令我有點別扭。但事后她又告訴我,連這個,我們都是那樣的相象呢。                                    四           按照她給我的地址,我去了她家自己開辦的旅館。          她告訴過我,她的“建國”生前自己花三百多萬買地建的四層6個街面的旅館。下面的底層出租給了別人開飯店、賣小百貨、雜貨店,二樓是一家歌廳,三樓和四樓才是她自己家開的旅館。當時開旅館的時候,汽車北站還沒有開始營運,正在建造,所以也沒有多大的生意,從去年開始,旅館的生意才開始紅火起來。          在她的旅館的辦公室里,我看見一對60多歲的老夫妻也坐在里面。他們看見我進去的時候,都瞪大了眼睛,似乎有認識我的樣子,好象幾年不見的一個老朋友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男人盯著我,嘴里輕輕問他的老伴:“你看,和我們建國簡直一模一樣!”他老伴只是訥訥著,說不出話來。         我和他們點頭招呼了一下,然后問老伯:“您知道老板娘在嗎?”         老伯連連點頭說:“在的,在的,在整理房間呢。你坐一下,我去叫她。”          我說:“不麻煩您了,我自己去找一下吧。”于是就告退出來。              她的旅館里,只用了六個服務員,分兩班,她自己也要當班,遇到什么問題的時候,不管什么時候,她都是親自出馬,也確實不容易。現在旅客注冊登記都是聯網,稍微輕松一點,以前可是經常要把旅客資料親自送派出所備案的。               今天是周末,旅館里生意好象比平時要好一點。晚上十點一過,下面歌廳里唱歌的情侶上來開鐘點房的也有好幾對,一般就開兩個或者三個小時,然后退房。他們一退房,得必須馬上更換床單,清理房間。服務員忙不過來,秀華就親自動手。               秀華看著我用吸塵機將地毯吸干凈,又把毛巾毯子折得很整齊地放在床上,她說:“你和我的建國一樣會整理。你平時在家里也經常做做家務的吧?”我點點頭。然后和她一起擦洗浴缸,沖洗衛生間,整理浴巾。半個小時后,就把房間所有的角落都清理的干干凈凈了,可以接待下一對旅客了。            在她的辦公室里,她把我介紹給了兩位老人。原來他們就是“建國”的父母,一直就在旅館里幫忙做些輕松的雜活,也好替秀華看著一點。           她為我泡了咖啡。但我不喜歡咖啡的苦味,寧愿喝龍井茶。龍井上口也有點苦,但回味過來有一股清香,而且也很醒神。         到了晚上十二點,一切都安排妥當,我和秀華才離開旅館,去了她的家里。            我一直在扮演著一個不屬于我的角色。慢慢地就感覺出了一點別扭,那是秀華有意無意間試圖改造我的結果。         原本的“建國”是不抽煙的,身上沒有一股淡淡的煙辣味,秀華以前并沒有說,但過了一段時間,她就開始試圖要我戒煙。于是,我在她的面前就不再吸煙,然后離開她以后,就拼命把少吸的煙要吸回來似的。        原本的“建國”...........  我明白,像一個人的外表很容易,像就像了,但思想和行為要完全模仿一個人確實很難。做另一個人,也許會讓自己感到悲哀。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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